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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越时空的敦煌学:日本著名专家高田时雄的洞见

2024-03-31 21:59

高田时男 1980 年获法国哲学博士学位,2005 年获京都大学文学博士学位。现任京都大学研究生院人文科学研究科教授。他是日本著名的东方学家和敦煌学家,担任敦煌学国际联络委员会主任。他对海外和中国敦煌学的现状和发展有着深刻的见解。

请您谈谈目前中国敦煌学研究的进展情况。

高田时男: 我个人认为,虽然中国学者在早期敦煌学研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,但不能说他们是敦煌学研究的中坚力量。二战结束后,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,中国的敦煌学发展非常迅速。现在敦煌学研究者中,中国学者的比例相当高,几乎占到70%到80%。我们搞国际敦煌联络委员会,组织国际学术研讨会,参加的学者很大一部分是中国学者。所以,敦煌学现在可以说是中国学,而敦煌学过去是国际汉学的一个重要分支。

除了学者人数众多,中国学者的专业领域也十分广泛。过去,几乎没有中国学者从事回鹘古语、藏族古语、和田语、粟特语、古叙利亚语等胡语的研究。近十年来,中国年轻学者不断成长,从国外留学归来,加强了对胡语的研究。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。但我认为,目前中国学者对胡语研究的贡献还很有限。在胡语研究方面,国外学者的水平还是比较高的。当然,再过十年、二十年,中国学者可能会取得相当大的成果。

另一个特点是敦煌佛教文献的研究。由于一些特殊原因,1949 年以后的中国很少有人研究佛教文献,近二十年来情况有所改变。有一些非常优秀的佛教学者,不仅在佛教文献研究方面,而且在佛教思想研究和佛教目录学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。现在在英国伦敦大英图书馆,从事佛教文献片段研究的大多是中国学者,如方广昌先生。过去,在英国、法国从事敦煌佛教文献整理研究的,主要是日本学者。

日本的佛学研究有着悠久的传统,不仅研究汉文《大藏经》,还研究其他文字的佛教文献。日本的佛教研究门类非常多,中国在敦煌佛教文献方面的研究水平目前还没有达到日本的水平,这一点我很坦率。但是,现在日本佛教界非常重视中国中青年学者的成果。日本对佛教手抄本有了新的发现,对敦煌佛教典籍的比较研究也有了很大的进展。在这方面,中国佛教学者对合作研究也很感兴趣。

一个是胡语,一个是佛教文献,这两个方面,以前是中国敦煌学研究中缺乏的门类,现在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。

原来我们强调的是社会经济领域。

高田时雄: 在敦煌学研究的早期,学者们非常重视文献中的发现。

诵经晨祷的佛教大师

敦煌学研究初期,学者们非常重视文献中发现的中原地区没有的古籍,因此很多人都在默默无闻地研究敦煌文献。二战后,日本学者许藤枝先生认为这种研究方法是错误的,敦煌文献需要整体研究。如今,国内外的敦煌学研究都在采取这样的整体研究方法。敦煌文学或敦煌地方区域文学。现在甘肃把敦煌手抄本作为地方文献进行深入研究。当然,敦煌文献是展现当时社会状况的重要材料,但主要是敦煌地区的,不是中原地区的,这是有区别的。现在中国国内的敦煌学研究,还是以隋、唐、五代、宋来划分,并不能展现敦煌当时的政治状况。至少在九世纪以后,敦煌并不在长安中央政府的控制之下。因此,敦煌文书应作为当时敦煌国的文书来研究。在唐朝以前,敦煌当然属于长安的中央政权。但到了公元八世纪,吐蕃人进入敦煌,敦煌在吐蕃人的控制下脱离了大唐帝国。

此时与唐朝政府没有任何关系。

高田时男: 敦煌后来脱离唐朝中央政府,是在张议潮起义军时期。10 世纪初,又出现了一个起义军政权--曹氏,据说他是苏丹。所以敦煌有敦煌史,不能与中原史混为一谈。敦煌学本质上是一个独立城市的发展史,不能看成是中央王权的一个分支。

敦煌这么庞大的文献,肯定会有显示中原文化影响的材料,当然可以用这种方式研究,但研究敦煌最好还是从整体上看,这应该是一个原则问题。

除了敦煌,还有中亚、吐鲁番、和田等地出土的文献。敦煌文献已经有了很好的图文并茂的电子版,研究的条件已经很充分。现在,除了敦煌文书,我们还需要研究其他地区的文书。

敦煌文献非常分散,目前的整理出版情况如何?

高田时男 上世纪 80 年代以前,除了斯坦因在英国伦敦收集的文献外,我们很难在法国看到其他文献。伯希和带回来的东西非常重要,因为他选择了自己就地带到法国,他选择了标有日期的文献,也选择了胡文的文献。巴黎的敦煌文书在数量上比不上伦敦的,但质量非常高。20 世纪 80 年代起,巴黎与中国国家图书馆的东方文献交流开始陆续出版目录。后来,还有俄罗斯和英国的收藏,中国基本上也出版了自己的图集。可以说,学者们基本上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资料。

但是

佛教法师文库网站

这只是原始资料的基本情况。现在我国有计划将所有敦煌文献按照《四库全书》分类出版,过录。比如,经部目前已基本出版,共十一部。经部比较小,但是子部、集部比较大。这种工作在国际上也有,日本大正藏的古义部就采用了敦煌文献。

之三

敦煌

敦煌

IDP (I ter atio alDu hua Project)是一个国际项目,它将所有敦煌卷子拍摄成彩色电影,并在网上发布。这项工作已经开展了近 15 年,不仅在英国,在德国、日本和俄罗斯也有开展。中国国家图书馆也积极参与了这一项目。敦煌学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一门国际性学科,目前在国际合作与交流方面的情况如何?

高田时男: 敦煌学本来就是一个国际性的研究领域,但过去由于条件不成熟,很多国际性的研究难以具体开展。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,接触越来越多。2000 年,在藏经洞发现 100 周年之际,世界各地组织了纪念 100 周年的学术研讨会。敦煌、北京、香港、台湾、欧洲、美国都在组织纪念会,以至于那段时间敦煌学者忙得不可开交。敦煌学术讨论会在台湾召开,我们国外、大陆的学者商量,让会议开不成,要成立一个国际委员会,来控制学术讨论会的组织方案,促进国际敦煌学研究的协调。

我们的第一项主要工作是出版通讯,报道每年的研究成果,作为研究动态的介绍,由上海的《复旦学报》协助出版。二是组织专题研讨会,这是我们联络委员会最重要的工作。2006年南京组织了一次国际研讨会,南京由师范大学承办。现在我们准备今年 9 月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再组织一次研讨会,由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学研究所主办。第三个任务是建立一个很好的敦煌学数据库,IDP做的是图像数据库,但我们想做一个可检索的数据库,并把这个数据库和论文系统的数据库结合起来,但目前很难找到组织者,这个计划还没有实现。我们日本敦煌学界也做了一些比较新的尝试,比如把敦煌文献的图版和抄录的文字重叠起来,这样一个数据库也可以作为敦煌插图的词典。不过,由于版权问题,该数据库尚未公开。

资料的整理和共享也是一个国际合作的问题,我认为可以通过国际联络委员会来协调。资料电子化也是国际敦煌学研究的最新趋势。但是,汉字典籍的电子化还比较落后。

在资料完整的基础上,敦煌学的进一步研究和发展应该向哪些方向突破?

高田时男: 未来的研究应该从新的视角出发。上个世纪,敦煌学研究大多从寻宝的角度出发,没有系统的研究。近来,年轻学者倾向于自选课题,这是一种更好的方法,可以利用敦煌文献的特点。法国年鉴学派的方法论也被国内青年学者采用,这在过去的敦煌学研究中是没有的。但我认为,敦煌学最基本的功能是传承中国文献的研究方法,从这个角度看,敦煌学作为一门基础学科,仍然是最重要的文献学。现在的年轻学者在研究方法上很新,但在敦煌文本的解读和阐释上还有很多不足,需要克服这个缺点。

日本学界早期强调这一点,但现在已经式微。为了弥补这个缺憾,我在日本组织了读书班,轮流主讲,一个字一个字地读,把每个字吃透。以前在法国也是这样。

您认为中国敦煌学在深度、理论、方法论等方面有哪些欠缺?

高田时男: 我不敢说中国敦煌学的学者很多,也不会都是一流学者。当然,从具体的人来说,差异很大,人数很多,但水平参差不齐。当然,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,国内对敦煌的研究水平与过去相比已经相当高了。

过去有一种说法:"敦煌在

佛教法师对死者墓葬的开示

过去有 "敦煌在中国,敦煌学在国外 "的说法,现在是否可以说敦煌学也在中国?高田时男: 季羡林先生曾说过:"敦煌在中国,敦煌学在世界。"我同意这句话。

您能介绍一下敦煌学在日本的发展情况吗?

高田时生 我对此有些悲观。日本的敦煌学者越来越少,这应该与日本汉学的衰落趋势有关。其他国家也差不多,英国和法国就是,因为他们的敦煌学主要是为整理、编目所必需的,这个工作做完了就没有了。欧洲几个国家只有德国还可以。

日本敦煌学的专业学者不会超过十人。当然,利用敦煌文献进行研究的学者很多,但能称得上敦煌学家的却很少。过去有藤江高先生、池田文先生等老一辈敦煌学家,但现在能称为敦煌学家的已经不多了。

除了敦煌文献,还有一个方向,就是敦煌美术史的研究。

高田时男: 我们今天谈的是敦煌文献,国际敦煌学委员会的宗旨是文献研究,而不是考古或艺术。国际敦煌学研究的主要方向还是文献研究。

胡文文献的研究进展如何?

Tokio Takada: 除了藏文文献,科伊桑语的文献并不多。目前,一些苏特文和和田文还没有破译。从事这方面研究的国际学者并不多。今后,我认为敦煌胡文文献的重点可能会放在吐火罗文上。敦煌文献中的胡文与汉文不能截然分开,一页胡文书籍的后面往往是汉文。库车、和田地区的各民族都是双语民族,即使没有汉文的胡文书籍,也是以唐代的汉文书体为底本的。

敦煌学研究与中国古代史研究有何互动?

跨越时空的敦煌学:日本著名专家高田时雄的洞见

高田时男 敦煌是一个多民族的社会,以前有人从这个方面对它进行过研究,但还不够。敦煌最初是汉朝的殖民地,但周围都是外族。在汉代以后敦煌社会的发展过程中,胡人的影响非常大。我以前写过一本书《敦煌文书汉文史研究》,书中提到汉人不会用汉字书写自己的语言,借用藏文和吐蕃文书写的汉文资料。这些资料除佛经外,还包括契经、教义问答、佛偈和书信。吐蕃统治结束后,敦煌也有一些汉人继续用藏文书写资料。除藏文外,还有用藏文书写的和田文书。如果没有多民族交流,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这只是多民族交流的一个例子。从多民族的角度看,未来的研究空间还很大。多民族文化交流在其他地方也有,但敦煌的多民族文化交流非常集中、非常具体。

关于敦煌石窟的性质众说纷纭,您怎么看?

高田时男: 宝志和的说法是它是一个图书馆,后来许藤江先生提出要放弃它,所以我认为它是被有意识地保存下来的。除了藏经洞,敦煌也发现了类似性质的文献。我不认为它是一个图书馆。

佛教法师念佛出家记

切,或者说作为藏书楼更合适,这些文书并不常用来保存。敦煌文书的资料毕竟有限,这些文书基本上已经出版了一百多年,敦煌学会不会走到尽头?

高田时雄: 应该会有一个终结。所以我说,不能单独研究敦煌文献,要结合其他文献。我们敦煌学联络委员会虽然只用了 "敦煌学 "这个词,但还是包括了其他文献,可以概括为中世纪的书写。它并不局限于敦煌这个具体地点。敦煌是一个象征符号,如果局限于敦煌,敦煌学就完了。(文:黄晓峰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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